第447章 女子亦能保国安民_首辅肥妻有空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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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7章 女子亦能保国安民

  凌昭昭心里忍不住涌起欢喜,她欢呼:“真的吗?真的吗?他真的是我的表兄吗?”

  她一再出言确认。

  她的欢欣实在是太过洋溢,凌降曜颇觉刺耳。

  除却对她心思一清二楚的赵姝妍,其他人都很是惊诧。

  凌降曜提醒道:“虽说样貌相似,但世上相同之人繁多,还需得好生搜集证据。不然,若是有心人设计,恐会对镇国公府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。”

  “毕竟,如今盯着咱们谢家的人不少。”

  谢知彰颔首,刚要点头应声,倒是凌昭昭率先不满,大声反驳,“沈隽意才不是那种坏心肠的人。”

  凌崖迟扬眉,神色惊诧,“哦?”

  实在是这小祖宗素来脾性大,又擅护短,对凌降曜这位同胞兄弟虽说不上言听计从,却也是尊敬有加的。

  他极少看到她会光明正大地当众驳斥凌降曜的话语。

  凌降曜脸色微微一沉,目光冷冷望来,“你又怎知他不是?你见过他几面,又对他了解多少?怎敢打包票断定他心性。”

  “小舅舅对外祖母又有多重要,你可知晓?容忍未知之人靠近外祖母,靠近镇国公府,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后果?你可明白?”

  “难道就因为你对沈隽意那因着相貌产生的丁点子好感,你就至外祖母和舅舅一家的安危于不顾吗?你如此可对得起外祖母和舅舅他们对你的爱护之情?”

  凌降曜噼里啪啦一通质问,令凌昭昭霎时语塞。

  “我——

  ”凌昭昭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辩驳,她又无法将自己对沈隽意起的那点子好感拿出来说事。

  但凌降曜从前极少对她这般讲话,她甚感委屈,不由瘪了瘪嘴,“我,我就是知道!”

  眼看着大家的视线望来,她又觉得凌降曜实是太过分,明知道她的心意,却非要阻拦自己,顿时就起了逆反心理。

  “是,我就喜欢沈隽意怎么了?他在我眼里哪里都好,比哥哥你都好一百倍!”

 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。

  “昭昭!”凌崖迟虽吃了个大瓜,但眼看兄妹红脸争吵,连忙出声制止,语重心长道,“你们乃是亲兄妹,如何能跟……”

  想到沈隽意也算是表兄弟,旁边还有谢知彰等人在,又转口道:“如何能恶言相向。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。亲缘血脉合该互帮互助才是,还不快跟阿曜赔个不是。”

  凌昭昭吼完后,心中已然后悔。

  她跟凌降曜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,凌降曜性情乖戾,对府中其他人兴许都难以有好脸色,可对着她这个妹妹,虽爱管束,却是真真切切的疼爱。

  所以,她此言实是过分。

  现在有凌崖迟出面说合,凌昭昭舔了舔唇角,见凌降曜脸色变得愈发冷凝,她隐隐害怕悔恨之时,就想着压下骄傲去撒个娇。

  只是不等她开口,凌降曜骤然冷笑一声,他转开视线,对凌崖迟道,“三叔回京时将她也带上。我娘说得对,昭昭确实

  到了成亲的年纪,既她眼光高,看不上萧疏隐,刚好,安襄侯也没瞧上她,也不必费这个心思了。”

  “我京中自有其他优秀儿郎,争取年底将婚事定了。”

  “明年开年成亲也不算迟了。”

  这就是不打算护着凌昭昭,想将她嫁出去了事了。

  闻言,凌崖迟一噎,“这……”

  凌昭昭着恼,想与他和好的心思顿消,跺脚娇喝道:“谁要成亲了?你都一把年纪还不成亲,凭什么管我?我最讨厌哥哥了!”

  说完,她气得再也待不住,摔袖离开。

  “诶诶诶,昭昭,你不吃饭了吗?”谢知刚正埋头干饭,看人陡然离席,回神连忙喊道。

  “我又不是饭桶,不吃了!”

  凌昭昭的声音遥遥传来。

  在场五人:“……”

  谢知刚挠了挠头:“昭昭脾气还是那么大,饭那么好吃,作甚不吃?说起来,她是不是在骂我们?”

  其他四人:“……”

  有时候还挺羡慕阿刚的!

  “吃你的饭。”谢知彰拍了拍他的脑袋,看向几人,“我去看看昭昭吧!”

  毕竟是因为他提起的话题吵架的,总是要个人去哄的,不然以凌昭昭的脾气,可不得砸一通东西才能好。

  赵姝妍用帕子擦着嘴角,主动道:“我去吧。昭昭素来与我交好,我说话总是会听的。你们爷们几个且先聊天!”

  “劳烦婶婶了。”

  赵姝妍微微一笑,起身离开。

  等到桌上只余四个男子,凌崖迟堪堪喝了口梨花白,

  压下了心中吃惊,“昭昭竟喜欢沈隽意?”

  他想了想,忍不住对谢知彰道,“想想他们两个也挺般配的。你娘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,又很是喜欢昭昭,我大嫂又总是担心昭昭这性子嫁去外头容易叫人欺负。”

  谢知彰扬了扬眉,打破他的幻想,“阿隽成亲了。”

  “而且,两人感情极好。”他又补充了句。

  虽然他跟沈隽意两人打交道的时间极短,但他也看出沈隽意一颗心都在姜映梨身上。

  更不用提经过了解,姜映梨此人除却家世,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,配沈隽意并不差。

  最重要的是,他总觉得要是真的乱点鸳鸯谱,沈隽意绝不会给他好果子吃。

  虽然他并不是多害怕,但无论是对小叔叔的感情还是旁的……他都不愿意做拆人姻缘的恶事。

  凌崖迟想起姜映梨那张娇艳丰腴的脸,又倒了一杯酒,颔首:“……也是。”

  “他那个妻子……挺有意思的。”

  闻言,凌降曜斜睨着凌崖迟,“三叔,你们是都打算就此认下了?就没想过其他可能?”

  “不会有其他可能的。”谢知彰胸有成竹地回道。

  凌降曜明白过来他话中深意。

  与其说不会,不如说是根本不在乎。

  汹涌而来的危机感犹如咆哮的飓风冲刷着脑海深层,心口澎湃的惊惧刺激着凌降曜忍不住扣紧杯盏。

  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!

  所以哪怕沈隽意有着一张他欣赏的脸,依旧让他难以平静的

  面对。

  仿佛从他到了柳城后,对方就一直是他道路上的阻碍,直到今日彻底被定义成他的兄弟。

  ……

  姜映梨回去后就调配好药,让孟桥送去给驿站给景王。

  凌欢瓷翌日一大早就牵马准备回去,她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,特别是见到南下的流民后,她更无法心安理得的坐视不理。

  离开前,她甚至都没来跟姜映梨道别,但姜映梨依旧早早在城门口守着,等到了踏着清晨朝雾的凌欢瓷。

  凌欢瓷看在坐在城门口的人时,不由愣了愣。

  “阿梨?你怎么在这?”她翻身下马,走近了才发现,姜映梨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水汽,鼻尖骤然一酸,“笨蛋,你在这等我多久了?”

  “也没多久,就是最近觉少,起得早。”姜映梨从折叠椅上站起,这折叠椅还是她定制东西时,让木匠帮忙用边角料做的。

  她伸了个懒腰,看着轻车简从的凌欢瓷,笑了笑:“虽然已经道过别了,但想着有些东西可能对你有用。”

  说着,她拿出放在地上的包袱,递了过去。

  “这是些治疗外伤的药,战场上刀剑无眼,你拿着肯定比我用处大。”

  她的医药空间药虽然数量不多,但胜在能刷新,所以姜映梨就想了个薅羊毛的方式。

  每次都卡着时间将常用的药物都全部拿出来,长此以往也堆积了不少存药。

  更何况,她为了减少对医药空间的依赖,已经在自制一些药物,外伤止血

  药是能自己制作的。

  凌欢瓷一愣,“全都给我?”

  虽然她对此不了解,但这一大包药肯定不便宜。

  而且,姜映梨的药素来好,她哪里有错过的道理。

  她翻着身上的钱袋,“我没带那么多钱,这些你且拿着,余下的我到时叫人给你送来。”

  她担心凌子政去京都叫人欺负,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他,所以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一张十两的银票了,余下的碎银子是她回城的资费。

  “不用。”姜映梨推回去,“我只是作为朋友来送你,可不是为了钱。”

  “就当我难得的好心吧!你们冲锋陷阵,保家卫国,我人小力微,派不上什么大用场,而且我药铺外伤用不上这般多,你们上战场厮杀,定是需求量大,就当是物尽其用。”

  换了从前,她手里没钱自不会这般大方,但她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余粮,碰上这种事,她自是愿意伸手。

  更何况,凌欢瓷也是她的友人。

  顿了顿,她开玩笑道,“若是用得好,回头你们将士可以与我买。价钱上,我可不会让步的。”

  哪知,凌欢瓷认认真真想了想,颔首道:“我知道了。我会与我爹提议的!伤药与粮草不同,只要药效和价格合适,运输距离倒是没那么重要。”

  军队最重要的莫过于粮草兵器,其次就是伤药。

  而军队的军饷支出一般是由军队向兵部请援,兵部再向朝廷申请,由户部拨款,亦或者是购

  买粮草等物资押运送达。

  但边防军队则例外,主要是地方偏远,运输压力大,故而将领的权力会更大的,除却武器,粮草伤药都会由地方军就近购买,以此来减少耗损。

  姜映梨一愣,没想到她真考虑得那么长远,她不禁笑道,“我就是说笑罢了。一切还是以方便为主。”

  抬头望了望天色,“天色不早了,你赶紧赶路吧!”

  说完,她容色一肃,朝着凌欢瓷拱手,“预祝君武运昌盛。”

  凌欢瓷敛容回礼,“承君吉言。”

  “那么,阿梨,保重!”

  凌欢瓷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,朝着姜映梨最后扬起一抹笑,打马扬长离去。

  她们都很清楚战争的残酷,兴许今日就是永别,但谁都没有说过挽留。

  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不容退缩的使命。

  那是戴在彼此头上的荆棘王冠。

  姜映梨望着那道逐渐消失在迷雾里的高挑削瘦的背影,仿佛看到一位铁骨铮铮的女将军,终于走上了她向往的命轨。

  姜映梨提着折叠椅,慢慢地往回走,呼了口寒气。

  保重,阿瓷。

  让世人都看看,女子从来都不会不如男。

  哪怕是在战场。

  女子亦能保国安民。

  她在心里小声回应。

  她没有凌欢瓷那样宏伟的使命感,却也由衷为这样熠熠生辉的她高兴。

  ……

  府试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快,沈隽意不出意料的是案首,童生自是归入囊中的。

  而与此同时,同时参加考试的郁齐光三

  人也都榜上有名。

  没错,姜青檀又中了。

  这回,他是正正经经的童生了。

  得知消息时,姜青檀反倒没了初次的激动。

  他抬了抬下巴,对着姜映梨,语气很是沉稳地回道,“不过是童生功名,后面还有会试乡试殿试,区区短暂的成功,如何能令我迷失。我的目标是考中进士……哎呦,郁齐光你作甚?”

  郁齐光翻了个白眼,无语道:“谁看到榜单时,哭得像个二百斤的狗子?别在你姐面前装腔作势。”

  姜青檀恼羞成怒,反手出卖道:“你也不匡多让。我听史兄说,你半夜还在给菩萨上香,祈求高中!那香烛味熏得人家史嫂子睡不着,半夜都爬起来吐。”

  郁齐光:“……”

  “我,我那是熏蚊子。屋里没有艾草,我拿香烛熏蚊子如何了?”郁齐光仿佛找到借口,理直气壮道。

  “呵。”姜青檀反讽,“春日哪来的蚊子?你生养的嘛!”

  “你——”

  姜映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。

  沈隽意被两个小学鸡式的吵架弄得头疼,“齐光,你不是该写封信归家,告知喜讯吗?”

  郁齐光瞬间清醒,“对哦。我能得个功名,我爹娘肯定觉得我家祖坟冒青烟了。我先回去了,回头有空我们吃庆祝饭!”

  他顾不上跟姜青檀拌嘴,喜滋滋地跑回家去。

  至于姜青檀都不用沈隽意说,捂着嘴跳开,“我先回房收拾东西。”

  沈隽意:“……”

  他偏头看向姜映梨,“

  明日休沐,我们且归家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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